第6章 外來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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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外來之子
韓衛國警惕地看著自己兒子韓東和他視若半個兒子的蘇陽，心裏埋藏的往事浮上了心頭——那就是蘇陽並不是蘇學軍和蔣艷芬的親生兒子，而是他們在人販子手裏買來的孩子。
蘇陽看出了韓衛國的疑慮，勉強笑了笑：“韓叔，其實我都知道了，你們做長輩的不用再隱瞞我了。”說完悲壯萬分地一口氣喝完了手裏的水。
韓東震驚地看看蘇陽又用詢問的眼神懇切地看著自己的父親韓衛國，希望從韓衛國的嘴裏知道真相。
韓衛國以為蘇陽知道了他自己的出身秘密，舔了舔自己嘴皮：“陽陽，這個事情，本來不能由我這個外人來說，雖然咱們兩家關系一直不錯，我也當你是我半個兒子，韓東也一直把你當作親兄弟，可這事終歸是個私事，但是，就今天這個情況和你最近的精神狀態，我覺得我如果今天不說的話，顯然是有點對不住你，當然，這個事情你是遲早要知道的。我不說，你爸媽也會找機會給你說的，可今天這話頭碰到嘴邊頭了，我要是再隱瞞也不妥當，反倒讓你胡思亂想，對誰都不好，我也相信，我今天把事情說清楚了，你爸媽也不會怪我的。是吧，韓東？”
韓衛國此時需要一個強有力的精神力量，支撐著他講出埋在他心頭的秘密，求救的眼神看向了自己兒子韓東，韓東一臉懵逼滿眼迷惑地看向他，緊接著韓東賣力地點了點頭。
蘇陽看著面前這兩個小心翼翼地父子，溫柔地笑了笑：“韓叔，其實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你不用再隱瞞了。再說了這事情也隱瞞不了多久的，到了時間連老天爺都阻止不了，您說是不是？”
韓衛國聽蘇陽這麽說，心裏蕩起一絲疑惑：“什麽老天爺也阻止不了，只要我們幾個知情人士閉口不說，他這麽小怎麽可能知道，只要我們嚴守秘密，將秘密帶到棺材裏，這世上還能有誰知道？該不會是學軍和艷芬兩人向這小子透露了點什麽吧？”
“韓叔，你不用再糾結了，我真的都知道了。前幾天我突然翻到之前給我爸看病的那個醫生的電話，我為了表達他當年對我爸和我們家的照顧之情，特意打電話過去寒暄了一陣，他把真實情況都告訴我了。”蘇陽已經很努力地在臉上擠出了一絲笑意。
“你是說那個李大偉李大夫？”韓衛國聽的一陣雲裏霧裏的，心裏嘀咕著：“不可能啊，這事當年知道的就我們兩對夫妻和葛三軍以及經手的警察，警察肯定不會胡亂說這事，葛三軍出獄沒多久不就心臟病犯了，人都死了怎麽說，況且對他來說也不是個光彩的事情。但李大偉怎麽知道蘇陽是買來的？奇怪！”
“韓叔，您就別疑惑了，李大夫把實情都告訴我了，我也知道一切情況，但是，我不怕，我有勇氣去面對未來的生活，我有信心過好以後的人生。”蘇陽說的斬釘截鐵，言語間充滿了豪情壯志。
韓東疑惑地看著蘇陽，又疑惑地看著韓衛國，用眼神在韓衛國的臉上尋求著答案。
韓衛國鼓足了勇氣問道：“陽陽，韓叔我年齡可能有點大了，你說的什麽我沒聽明白，要不你把你知道的說出來，看看和韓叔想的是不是一件事情。”
蘇陽的喉結滾動了一下，說道：“我爸的病......就是他那個癱瘓的病是會遺傳的，對不對？李大夫已經給我說了，我到了三十歲就有可能發病，像我爸一樣躺在床上度過餘生。”說完眼眶就紅了。
“啊？蘇陽，你別胡說！這怎麽可能？！現在科技這麽好，沒有什麽病治不好的！”韓東一激動抓住蘇陽一只胳膊，紅著眼眶說，“爸，你說是不是？”他極力向韓衛國尋求著肯定答案。
韓衛國此時內心十分矛盾，看慣了他自己的好兄弟學軍躺了大半生，他知道下半生躺在床上是多麽的無助，一個正在意氣奮發的青年如果知道自己的下半生將要與床榻為伴將是一件多麽殘酷的事情，但是，他又十分欣喜，蘇陽並不會遺傳蘇學軍的疾病後半生躺在床上度過，可蘇陽說的這一點恰恰印證了蘇陽並不知道他自己不是蘇學軍夫婦的親生兒子，而是蘇學軍夫婦買來的孩子，從小被拐賣的出身肯定也能另蘇陽難過悲傷好久的。
韓衛國轉過正對著蘇陽和韓東的身體，轉身走了兩步，又轉身走了回來，看了看面前的兩個健壯的青年，低沈著嗓音說道：“蘇陽，事情也許不是你知道的那樣！”
話音剛落，從拐角的一顆大銀杏樹後拐出一個身影，三人定睛一看竟然是江曼。
“對，蘇陽，事情也許不是你想的那樣。”江曼慢慢走近，邊走邊說，臉上明顯滾過淚珠。
“你怎麽來了？”韓東朝著江曼走了幾步，想仔細看看江曼的神色。
江曼直接從韓東身邊走過，徑直走向蘇陽，一臉關切地看著蘇陽：“蘇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不論你會變成什麽樣，我都會永遠陪著你，你要相信，這個世界上你媽媽能做到的事情，有第二個女人也能做到，那個人就是我，我會照顧你一生一世的，會給你端茶倒水洗衣做飯，會伺候你一生，你將會是全世界躺著也能幸福一生的男人，蘇陽相信我。”江曼滿臉淚水，一臉真誠地看著蘇陽。
蘇陽剛剛說自己會癱瘓的事情，令韓東心底一沈，但他還能極力壓制他自己心頭的痛楚，用自己的積極樂觀感染蘇陽，但此刻聽到江曼的告白，本就性情中的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突然間跑了幾步，走到拐角的銀杏樹邊舉起拳頭朝著銀杏樹猛沖了幾拳頭，從小看著蘇陽的家庭環境，以及蘇學軍臥床的艱難，韓東的內心一直對蘇陽存著深深的憐憫和愛惜之心，現在又知道蘇陽會重覆他父親的人生，韓東除了傷心難過之外還有不甘和憤怒！不甘命運的安排，對命運的安排憤怒不已。
“你們都不要這麽傷心，這麽悲憤，韓東，你過來，我有話要告訴蘇陽，也要告訴你們。”韓衛國見江曼突然從樹後閃了出來，又見韓東的悲憤表現，再看看蘇陽像是認命的萎靡，他知道此時此刻是他要說明真相的時候了，他如果不說，這三個年輕人有的會失去自己的愛情而遺憾終生，有的會失去自己的人生希望而寥寥餘生，有的會失去對未來的美好憧憬而渾渾噩噩，有的會失去對友情的美好期許，有的會失去幸福的下半生。
韓東擦了把眼角的淚水，眼神中充滿希望地看向韓衛國，韓衛國向他點了點頭，韓東滿懷希望地走向了韓衛國。
而蘇陽一直打量著他面前的江曼，見江曼紅腫的雙眼布滿血絲，顯然前一晚睡得並不好，而他此刻多想將這個為他而哭泣的姑娘緊緊摟進懷裏，讓她在自己懷裏狠狠地罵自己幾聲，打自己幾拳，聽他抱怨自己幾句，或者，抱著這個姑娘一起酣暢淋漓地痛哭一陣，但理智告訴他，他此刻什麽都不能做，什麽都不能想，甚至連一個關心的表情都不能顯露出來，連一個關懷的詞語都不能吐露出來，否則昨天早上所做的一切都將成為一場枉然。
在蘇陽的心裏，他和江曼斷了才是對江曼最大的愛護，給不了江曼一個幸福的未來，放手就是最大的愛，而他不知道的是江曼要的只是兩個人在一起，只要兩人一直在一起才是江曼要的幸福。
“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可能會對你們造成一定的困擾，但是，我覺得此時此刻我如果還要隱瞞的話，你們將來知道了實情，肯定不會原諒我，因為我如果不說你們會錯過彼此。錯過屬於自己的幸福人生。”韓衛國掃視了一下面前的三個年輕人，眼神堅定自信。
“叔，你說吧！我已經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不論什麽情況我都能接受！”蘇陽此刻有種感覺，韓衛國可能要告訴他一件隱瞞了很久的秘密，而這個秘密也許和他有遺傳病的事情沒有關系。
“兄弟，不論什麽事情，我都陪著你，咱們一時為兄弟一世是兄弟，‘有今生今生做兄弟，沒來世來世再相遇’，好兄弟一輩子！”韓東也隱約感覺到他父親將要說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了。
“愛，是一輩子的事情！”江曼沒有多說，眼神溫柔地盯著蘇陽。
蘇陽躲避著江曼的眼神，緊張地看著韓衛國。
韓衛國知道他面前的三個年輕人都有著堅定的毅力和深厚的感情，而他有義務去維護他們之間的深情厚誼。
“其實，你不是你父母的親生兒子，李大夫的話雖然正確，但是，在你這裏行不通!只有親生兒子才會遺傳自己父親的疾病，而你不是學軍和艷芬的親生兒子，所以，你的擔憂不存在，你不會像學軍一樣下半生悲苦的躺在床上度過的。孩子，叔沒有騙你！”韓衛國直接了當的將他心頭的秘密說了出來。
蘇陽他們三個人一臉驚訝地看著面前這個一臉正氣兩鬢花白的長輩，從他的神色判斷他沒有撒謊，沒有隱瞞，可這個事情對三個年輕人來說也是一個著實非同尋常的驚天信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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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衛國警惕地看著自己兒子韓東和他視若半個兒子的蘇陽，心裏埋藏的往事浮上了心頭——那就是蘇陽並不是蘇學軍和蔣艷芬的親生兒子，而是他們在人販子手裏買來的孩子。
蘇陽看出了韓衛國的疑慮，勉強笑了笑：“韓叔，其實我都知道了，你們做長輩的不用再隱瞞我了。”說完悲壯萬分地一口氣喝完了手裏的水。
韓東震驚地看看蘇陽又用詢問的眼神懇切地看著自己的父親韓衛國，希望從韓衛國的嘴裏知道真相。
韓衛國以為蘇陽知道了他自己的出身秘密，舔了舔自己嘴皮：“陽陽，這個事情，本來不能由我這個外人來說，雖然咱們兩家關系一直不錯，我也當你是我半個兒子，韓東也一直把你當作親兄弟，可這事終歸是個私事，但是，就今天這個情況和你最近的精神狀態，我覺得我如果今天不說的話，顯然是有點對不住你，當然，這個事情你是遲早要知道的。我不說，你爸媽也會找機會給你說的，可今天這話頭碰到嘴邊頭了，我要是再隱瞞也不妥當，反倒讓你胡思亂想，對誰都不好，我也相信，我今天把事情說清楚了，你爸媽也不會怪我的。是吧，韓東？”
韓衛國此時需要一個強有力的精神力量，支撐著他講出埋在他心頭的秘密，求救的眼神看向了自己兒子韓東，韓東一臉懵逼滿眼迷惑地看向他，緊接著韓東賣力地點了點頭。
蘇陽看著面前這兩個小心翼翼地父子，溫柔地笑了笑：“韓叔，其實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你不用再隱瞞了。再說了這事情也隱瞞不了多久的，到了時間連老天爺都阻止不了，您說是不是？”
韓衛國聽蘇陽這麽說，心裏蕩起一絲疑惑：“什麽老天爺也阻止不了，只要我們幾個知情人士閉口不說，他這麽小怎麽可能知道，只要我們嚴守秘密，將秘密帶到棺材裏，這世上還能有誰知道？該不會是學軍和艷芬兩人向這小子透露了點什麽吧？”
“韓叔，你不用再糾結了，我真的都知道了。前幾天我突然翻到之前給我爸看病的那個醫生的電話，我為了表達他當年對我爸和我們家的照顧之情，特意打電話過去寒暄了一陣，他把真實情況都告訴我了。”蘇陽已經很努力地在臉上擠出了一絲笑意。
“你是說那個李大偉李大夫？”韓衛國聽的一陣雲裏霧裏的，心裏嘀咕著：“不可能啊，這事當年知道的就我們兩對夫妻和葛三軍以及經手的警察，警察肯定不會胡亂說這事，葛三軍出獄沒多久不就心臟病犯了，人都死了怎麽說，況且對他來說也不是個光彩的事情。但李大偉怎麽知道蘇陽是買來的？奇怪！”
“韓叔，您就別疑惑了，李大夫把實情都告訴我了，我也知道一切情況，但是，我不怕，我有勇氣去面對未來的生活，我有信心過好以後的人生。”蘇陽說的斬釘截鐵，言語間充滿了豪情壯志。
韓東疑惑地看著蘇陽，又疑惑地看著韓衛國，用眼神在韓衛國的臉上尋求著答案。
韓衛國鼓足了勇氣問道：“陽陽，韓叔我年齡可能有點大了，你說的什麽我沒聽明白，要不你把你知道的說出來，看看和韓叔想的是不是一件事情。”
蘇陽的喉結滾動了一下，說道：“我爸的病......就是他那個癱瘓的病是會遺傳的，對不對？李大夫已經給我說了，我到了三十歲就有可能發病，像我爸一樣躺在床上度過餘生。”說完眼眶就紅了。
“啊？蘇陽，你別胡說！這怎麽可能？！現在科技這麽好，沒有什麽病治不好的！”韓東一激動抓住蘇陽一只胳膊，紅著眼眶說，“爸，你說是不是？”他極力向韓衛國尋求著肯定答案。
韓衛國此時內心十分矛盾，看慣了他自己的好兄弟學軍躺了大半生，他知道下半生躺在床上是多麽的無助，一個正在意氣奮發的青年如果知道自己的下半生將要與床榻為伴將是一件多麽殘酷的事情，但是，他又十分欣喜，蘇陽並不會遺傳蘇學軍的疾病後半生躺在床上度過，可蘇陽說的這一點恰恰印證了蘇陽並不知道他自己不是蘇學軍夫婦的親生兒子，而是蘇學軍夫婦買來的孩子，從小被拐賣的出身肯定也能另蘇陽難過悲傷好久的。
韓衛國轉過正對著蘇陽和韓東的身體，轉身走了兩步，又轉身走了回來，看了看面前的兩個健壯的青年，低沈著嗓音說道：“蘇陽，事情也許不是你知道的那樣！”
話音剛落，從拐角的一顆大銀杏樹後拐出一個身影，三人定睛一看竟然是江曼。
“對，蘇陽，事情也許不是你想的那樣。”江曼慢慢走近，邊走邊說，臉上明顯滾過淚珠。
“你怎麽來了？”韓東朝著江曼走了幾步，想仔細看看江曼的神色。
江曼直接從韓東身邊走過，徑直走向蘇陽，一臉關切地看著蘇陽：“蘇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不論你會變成什麽樣，我都會永遠陪著你，你要相信，這個世界上你媽媽能做到的事情，有第二個女人也能做到，那個人就是我，我會照顧你一生一世的，會給你端茶倒水洗衣做飯，會伺候你一生，你將會是全世界躺著也能幸福一生的男人，蘇陽相信我。”江曼滿臉淚水，一臉真誠地看著蘇陽。
蘇陽剛剛說自己會癱瘓的事情，令韓東心底一沈，但他還能極力壓制他自己心頭的痛楚，用自己的積極樂觀感染蘇陽，但此刻聽到江曼的告白，本就性情中的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突然間跑了幾步，走到拐角的銀杏樹邊舉起拳頭朝著銀杏樹猛沖了幾拳頭，從小看著蘇陽的家庭環境，以及蘇學軍臥床的艱難，韓東的內心一直對蘇陽存著深深的憐憫和愛惜之心，現在又知道蘇陽會重覆他父親的人生，韓東除了傷心難過之外還有不甘和憤怒！不甘命運的安排，對命運的安排憤怒不已。
“你們都不要這麽傷心，這麽悲憤，韓東，你過來，我有話要告訴蘇陽，也要告訴你們。”韓衛國見江曼突然從樹後閃了出來，又見韓東的悲憤表現，再看看蘇陽像是認命的萎靡，他知道此時此刻是他要說明真相的時候了，他如果不說，這三個年輕人有的會失去自己的愛情而遺憾終生，有的會失去自己的人生希望而寥寥餘生，有的會失去對未來的美好憧憬而渾渾噩噩，有的會失去對友情的美好期許，有的會失去幸福的下半生。
韓東擦了把眼角的淚水，眼神中充滿希望地看向韓衛國，韓衛國向他點了點頭，韓東滿懷希望地走向了韓衛國。
而蘇陽一直打量著他面前的江曼，見江曼紅腫的雙眼布滿血絲，顯然前一晚睡得並不好，而他此刻多想將這個為他而哭泣的姑娘緊緊摟進懷裏，讓她在自己懷裏狠狠地罵自己幾聲，打自己幾拳，聽他抱怨自己幾句，或者，抱著這個姑娘一起酣暢淋漓地痛哭一陣，但理智告訴他，他此刻什麽都不能做，什麽都不能想，甚至連一個關心的表情都不能顯露出來，連一個關懷的詞語都不能吐露出來，否則昨天早上所做的一切都將成為一場枉然。
在蘇陽的心裏，他和江曼斷了才是對江曼最大的愛護，給不了江曼一個幸福的未來，放手就是最大的愛，而他不知道的是江曼要的只是兩個人在一起，只要兩人一直在一起才是江曼要的幸福。
“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可能會對你們造成一定的困擾，但是，我覺得此時此刻我如果還要隱瞞的話，你們將來知道了實情，肯定不會原諒我，因為我如果不說你們會錯過彼此。錯過屬於自己的幸福人生。”韓衛國掃視了一下面前的三個年輕人，眼神堅定自信。
“叔，你說吧！我已經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不論什麽情況我都能接受！”蘇陽此刻有種感覺，韓衛國可能要告訴他一件隱瞞了很久的秘密，而這個秘密也許和他有遺傳病的事情沒有關系。
“兄弟，不論什麽事情，我都陪著你，咱們一時為兄弟一世是兄弟，‘有今生今生做兄弟，沒來世來世再相遇’，好兄弟一輩子！”韓東也隱約感覺到他父親將要說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了。
“愛，是一輩子的事情！”江曼沒有多說，眼神溫柔地盯著蘇陽。
蘇陽躲避著江曼的眼神，緊張地看著韓衛國。
韓衛國知道他面前的三個年輕人都有著堅定的毅力和深厚的感情，而他有義務去維護他們之間的深情厚誼。
“其實，你不是你父母的親生兒子，李大夫的話雖然正確，但是，在你這裏行不通!只有親生兒子才會遺傳自己父親的疾病，而你不是學軍和艷芬的親生兒子，所以，你的擔憂不存在，你不會像學軍一樣下半生悲苦的躺在床上度過的。孩子，叔沒有騙你！”韓衛國直接了當的將他心頭的秘密說了出來。
蘇陽他們三個人一臉驚訝地看著面前這個一臉正氣兩鬢花白的長輩，從他的神色判斷他沒有撒謊，沒有隱瞞，可這個事情對三個年輕人來說也是一個著實非同尋常的驚天信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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